“我明了。”穆悉德内心好似下了重大决定一，缓缓点头道：“既然是号称祆圣物，我要是不出面就说不过去了。我会带人亲自拜会茂社，倘若是本圣物，不得外人私自窃占，是都护的大人们来了，我也有道理可讲。”
“但……如果摩尼珠不是贵圣物呢？”苏望廷追问道。
穆悉德笑了：“是与不是，我这个祆的头子的话，多少还是比茂社有分量。我可以要将摩尼珠在拜火祠内，众瞻仰供奉。”
苏望廷稍作沉吟，随后说：“好，那就按照穆长说的。另有一事，鹰娑川舒尼施部是否也奉祆？”
“舒尼施部？是吧。”穆悉德忆片刻道：“他们是突勒，早些年祭祀天地川、狼鹰马羊，尽后来皈依我，也不免沾染一些粗陋旧俗，还误将我天神奉为雄鹰大神。”
苏望廷笑道：“我也曾听长说法，晓雄鹰之象乃是暗贵战神，有护法降魔之功。舒尼施部膜拜雄鹰大神，应该是敬仰其神武威力。”
“不错不错，苏掌事熟我经义，如果有心皈依，或许事情会好办一些。”穆悉德不忘劝诱。
“我只是一介庸碌凡夫，成天为了钱财俗物奔波，顽固不化，明尊妙法难以点拨，就不劳穆长费心了。”苏望廷婉拒之后说：“对了，我们前来拜会长的事……”
穆悉德识趣道：“我不会向外透露，你们在外行事务必小心谨慎。”
苏望廷起拱：“那我们就告辞了，长请留，不必相送。”
两人离开之后，在拜火祠附寻一个无人落谈起来。
“你好像不全这位穆长？”程三五扶刀观察远处火把、摩肩踵的祆众。
“眼下这种状况，谁都不能十足，万一他转过头来就暴露我们二人呢？”苏望廷轻轻叹气，然后说：“但摩尼珠这事，穆悉德不会视而不见。”
“你是故意将息透露给他的？”程三五也明过来了。
苏望廷说：“眼下情况超出我的预料，长那边派人传话，说摩尼珠是祆圣物，我当时并没有多想。现在头看，这么重要的东，域祆会毫无动作么？”
“可穆悉德不像是有大动作的。”程三五言道。
苏望廷冷笑一声：“他固然德高望重，但内其他人要怎么，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。你之前遇到的尸鹫，很可能就是当年那批奉祆的舒尼施部众豢养的，他们过就有驯养鹰隼的传统，部族中的萨满巫师能与之通灵，从而发现远方敌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