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昨夜丁云峰拒绝伍豪的招揽,但伍豪还是力邀他一起家落脚。
一夜无话,隔天早上。
龙城寨,伍豪家。
在上颠簸了一夜,可阿梅还是起了一个大早,给大家好早餐。
敲敲用旧塑料板成的隔断,阿梅笑着喊道:“阿峰,起床了!食糜哇。”
丁云峰应声穿上阿平送来的衬衣裤,翻跳下嘎吱作响的铁丝床。
万幸在穿前,他就是一汕头人,这能听懂阿梅中的‘糜’是粥。
看到丁云峰过来,伍豪热情招呼他坐下。
大小威人换一下眼,看上去老老实实的阿平,把一碟拇大小,红爪方壳的生螃蟹推到丁云峰面前:“峰兄,尝尝蟛蜞,好东来的。”
多年之后,生腌鲜将网友戏称为‘潮汕毒药’。
莫说方人,就是方个与粤接壤的份,大部分民众都不太敢尝试。
看着嘿嘿直笑的大小威和阿,丁云峰知道昨夜拒绝伍豪的招揽,对方这群小弟心中不爽,这是准备用这碟生腌蛊自了。
戏谑挑了一只爪子最红的蟛蜞丢进嘴巴,丁云峰呡上双唇,品味起中久违的甘甜咸香。
腌蟛蜞在这个时代,仅是一碟家常小菜,可等到了2000年后,这道味在潮汕市面可就绝迹了。
细细吸去蟹汁,丁云峰吐掉壳渣,冲着看呆的阿平比了一個大拇:“够力(味)!”
伍豪大笑:“敢食生腌鲜,又会说潮汕话,不是我事知道,肯定以为你是‘胶人(自人/家乡人)’!”
“豪哥,怎么说?这会我还不是胶人啊?”丁云峰端着粥碗,故意问道。
伍豪闻言一愣,旋连连点头:“哈哈!阿峰你救了我妻儿,肯定胶人!”
众人纷纷大笑,原本对丁云峰抱有的些许不满,很快在闹中消散一。
饭后,阿梅一边拾碗筷,一边踢了一下伍豪。
伍豪连忙掐了香烟,掏出一个牛皮纸袋:“阿峰,这是你的份件,里面还有两块钱,你嫌少啊。”
“豪哥,这钱我借……”
“自人,不要说这些客套话。”
看着故作不满的伍豪,丁云峰笑着了起来。
“对了,我听阿梅说,这次你过来,准备投亲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