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宵达旦，倒也没有舌燥、困倦疲惫，这是神奇。
不过魏昊顿时猜到是因为玉娘，于是问道：“是怎么到的？让我通宵达旦也丝毫不觉得疲惫？”
“神仙使者，自有灵气，恩公岂不闻‘灵玉养人’之说？妾也是‘四渎龙神’邸在籍的‘摆盘使者’哩。”
“摆盘使者？”
魏昊一愣：“这是么职位？”
“有得道的修，得了龙神欣赏，自会邀请登门论道。一应奇珍异宝、味珍馐，总是要有人摆上桌吧。”
“这不就是服务员嘛。”
“恩公所言意？”
“没事、没事，这不是重点。”
估摸着玉娘还挺骄傲，索性也就不扯这个，话锋一转，又问去留的事情：“那玉娘以后怎么办？是要留在五峰县中？还是么‘四渎龙神’那里？”
“妾此行乃是仪仗之一，本是要前东送礼，结果遭遇胆大包天的大妖，袭击了送礼的队伍，也不道礼物有没有抢……”
玉娘情绪有些落，“如去，定是要吃罪，妾想着将功补过，去东登门拜访，告之东实情，也好有个代。”
“五峰县去东倒是不远，但也有三四里。你既然在水里跑得快，等我送你离开五峰县范围，你跳江跑也就利得多。”
“……”
玉娘沉默不语，魏昊见没反应，敲了敲螺壳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妾、妾法力微弱，要是没有‘津渡灵牌’，进了大江，也是施展不出本领。若是妾本相，怕不是到东，都已是年之后的事情了。还不如人形得快……”
“那就人形啊。”
“若是人形，妾一个弱女子，若遇人，也无甚自之力。”
“你一个妖，还怕凡人？”
“凡人多得是斩妖魔人，岂敢小觑天下英杰。”
“我乡试在……”
魏昊眉头一皱，在心里权衡着。
有一说一，他对中举是常热切的，只要中举，在大夏王朝的社会地位，就直成为统治阶级的一员。
会很多事情。
考公很重要，官重要。
而“田螺姑娘”自，不也是以“四渎龙神”上的在籍服务员而自豪吗？
很显然，是有编制的。
大家都差不多。
不过魏昊良心上过不去，不是穿前还是穿后，他都是好抱不平的人。
帮扶弱小，惩恶扬善，在他心中很正常。
沉默了一会儿，魏昊拍了一下桌子，震得玉田螺东摇晃。
“这样，好人到底，送佛送到。我送玉娘去东，三四里，我坐船天就来了。”
“恩公使不得，乡试在，还是以功为！切不可因小失大。”
听到魏昊是个秀，还是马上要乡试的秀，玉娘直吓了一跳，昨天在堂屋中头看到一个彪形大汉，差点吓得魂飞魄散，也只当魏昊是个庄稼汉或者厮杀汉。
谁曾想，居然是个秀公。
果然是人不可貌相，猛男也可以是读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