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内本无审讯室,秦无病来了,就有了。
秦无病喝着茶,牛二,小五坐在两侧,也喝着茶,于成坐在下首看着。
“你与范文进是关系?”
“就是远亲,没出五服也差不多,我娘的姑母是范文进的祖母。”
“昨日你请他在悦鲜吃酒,可有的?”
“能有么的?就是亲戚之间,又是在异乡,相互间有个照应罢了。”
“你时道他家道中落的?”
“啊?”
“你一开始并不道,还以为迎来个有钱的亲戚,我说的可对?”
于成有片刻慌乱,眼神飘忽不定,他挪了挪屁股,轻咳了一声解释道:
“平日也极少书来,这还是年前到表舅母的来,说是表兄要进京赶考,过静时,恳请我照顾一二……”
“你家是城的,离静县倒是不远,范文进是台州茂县人,过静之前,理应过城,你们又是亲戚,你那位表舅母来也是寄给你母亲的,按理说,范文进去你城的家中盘旋个日是正理,总要见见长辈,问个吧?”
于成明显慌乱了,秦无病甚能楚的看到他原本净的脸,又净了分!
“你原本以为这位有钱的表兄能给你带来财运,哪他家道中落,穷困潦倒,说财运,他怕是还开找你借盘缠了吧?”
于成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,点头道:“有此事!”
“你不想借银子,就杀了他?”秦无病玩味的看着于成问。
“怎会!这,不是,我……”
“他是不是曾威胁你,若是不借银子给他……”秦无病探出子,笑嘻嘻的说:“他就把你的事传扬出去!”
于成浑一激灵,他惊恐的看着秦无病,心中翻江倒!他想不明,这事在静自始终只有他与范文进二人晓,无其他人参与,为这个捕头竟像是亲眼得见一。
秦无病喝了一茶,翘起二郎腿,冷声道:
“你是个聪明人,应该明,我既问的出,是有能佐的本事!我说一个,你是在我们静药铺买的马钱子,而不是在一个铺子买的,你分了好个药铺,自然不是你亲自去买,能用的人你还是有个的。马钱子有通络止痛,散结肿的功效,有些病用得上,你让他们拿着带有马钱子的药方各家药铺买了些,你从中挑出马钱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