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奉,定安城,春渡坊。
头斜,古朴厚的定安城,鳞栉的黄檐楼台,不复晨的喧闹。
富贵米行中,林砚疾笔书写。
“七三,寮坊李严购米二十斤,收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七八,墨池坊陈东购米十斤,收六十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七二十,长秋坊王氏家族购米斤,收两银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七总计出米千斤,收银十两七。”
将计算账目笔笔对,林砚下笔,微微叹了口。
这个来,粮价越来越高,初才斤,到末已经翻倍,十斤。
他账房,也才三钱,扣掉十缴税,够买二十斤白米。
要是粮价再高点,连这点勉的温饱,他混不上了。
“林砚!发钱了,快过来!”
“来了!”
林砚身出,吴三等在门口,见他,赶紧拽着往账房走。
吴三是富贵商行的力夫,负责搬运米粮,大三粗,格憨,是个话痨。
跟林砚还算熟识。
“快走快走,听说税了!MD,定等之战跟咱们有什?这帮杂毛,今年税了!”
听到税,林砚也是惊,跟着吴三快步。
走得太急,吴三不撞到个身材高壮、满脸横肉的壮汉。
“艹!赶着投胎啊!”
壮汉耳,扇了吴三两個翻滚,半张脸肿得高。
“对不对不!耿爷,您请,您请!”
吴三痛得呲牙咧嘴,仍满脸陪笑,点头哈腰。
他已经属于大三粗,头这个壮汉,他还壮了圈,臂简能跑马,凶悍得不行。
“啐!两个衰货,晦!”
壮汉吐了口唾沫,大摇大摆进账房。
负责发钱的陈笑呵呵:“耿爷,您来了,这是您的钱,请收!”
耿爷故两白花花的银子捻了出来,大声:“不是说税了吗?怎还是三两啊?”